我的眼里只有眼睛,个人成长中深刻感悟到我看的不是病,而是病人,有眼病的病人,是人;
我的眼里只有眼睛,国内外交流中日益体会到诊治技术的每一个进步,有赖于无数人协作奋进,是偶然,更是必然;
我的眼里只有眼睛,所有与眼睛相关的美好的一切,都深深吸引我,总觉得那是一道最美的光。
——周行涛《我知道你的眼睛最美》
人生本身有诸多不完美,眼睛更是,很美很脆弱很易受伤,对眼的守护孜孜不倦,叹息和放弃只是少数。我的工作是近视手术,主要是全飞SMILE和眼内镜V4c,是聚焦光线,似乎“锦上添花”的手术,对于高度近视和一些在社会生活中遭受近视歧视的人则是雪中送炭。其实,在我看来,每一台手术不仅仅是外科技艺,更是善与美的结晶,白内障手术的光明重现之美,玻璃体视网膜手术的绝处逢生之美,眼肿瘤手术的死里逃生之美,正是出神入化的精湛施治,使眼睛之美再放光芒。
情系奥比斯,呵护渴望光明的眼睛
1996年6月起我与国际奥比斯飞机眼科医院的任务结缘,20多年的合作让我对奥比斯同仁及参与项目的所有医务志愿者感动,而筛查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一双双渴望光明的眼睛。
有些眼睛的缺陷当前无法再造。在奥比斯义诊筛查时看到一个被遗弃的男孩是Goldenhar综合征,只有一个眼,另一个眼是极度隐眼几无眼痕,另一半脸混元未分化,左半边鼻子及左颚没有发育开来。第一眼看过去我悲从中来,一万个祈祷有健康的眼睛是多么值得珍惜;第二眼看过去,我看到他的右眼黑白分明健康有光,他纯良无邪咯咯笑着,我的悲伤刹那间被融化,只想有一天我可以为他做些什么。
有些眼睛可以在坚强中求得光明。我曾对一个随访19年的角膜营养不良的老患者说,基本上我这一辈子不能治愈她的眼疾。我给她做了四次激光,一再复发,加上她70年代做的一次角膜移植,她的眼睛可谓刀光剑影重重。她的部分子女及孙辈也有此疾,我也只尽力做到屡次激光而已,遗憾无法完全帮到他们。她竟凭混浊的眼睛中小小的透明区的光,一直做到生活自理,直到她因为脑梗和阿尔海默症已不再认得我,我仍然记得她乐观的笑声。随访中我们通过基因测试证实她的家族成员是L124H杂合子突变,于是我们开始有了对新的基因治疗的期盼,我相信这一天应该迟早会来。
关爱眼疾群体,健康教育需先行
作为一位眼科医生,我总是会积极地参加各种国内外眼科学术会议,消化吸收各种新技术为众多近视患者服务,并多次参加各种公益活动,就是祈望能号召更多眼科同道也加入关爱眼疾群体的行列。
众多眼疾患者深切的内在需求,促使我们医生去应用好新技术新产品,把临床实践做细做好。另外,临床上仍有很多患者并不知道他的眼疾可以通过手术等方式矫正治疗,甚至很多医生也没有充分认知到眼部手术带给患者的不只是医学的治疗,更能改善眼疾患者深层的社会学内涵,特别是一些诸如高度近视青年人格成长及社会上生存与发展的空间。因此无论是眼疾患者还是医生同行,都需要进一步客观地认识眼科新技术,这就要求我们做好健康教育,科学传播,让更多人获得帮助。
还患者以明亮的眼是本分,世上的人虽只具备微弱渺小的能力,但有上苍赋予的善良之心,相信通过眼科同道、社会各界力量携手同心,坚持眼科知识的健康科普,就可以帮助那些被眼疾折磨,在微光中挣扎生活的人们,重新拥有光芒,拥有世间一切美好!